文/先生周

图/颜如玉

古墨会

苏轼的博大胸怀的诗虽然精彩，但其背后的痛苦却是深刻的。

01

北宋绍圣四年，阳春四月，风和煦，微风徐徐。

徽州龟山县白鹤峰上，一位钓鱼归来的老人正走上台阶。峰的一侧，河水波光粼粼。

“今天真是个好日子，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实现……”

——嗯，老头子今天收成不错，攒了点钱买肉。

山顶上有一栋新盖的房子。大门旁边的两棵柑橘树正盛开着。

老人走进院子，摆好渔具，扫了眼客厅、书房里的匾额：“德有邻堂”、“四无邪斋”，脸上闪过一丝调皮的得意：他不小心引领了另一种文化潮流哦，听说现在徽州流行书房、客厅都起四字名。

然后走到院子的另一边，看着自己一一种的橘子树、荔枝树、杨梅树、枇杷树以及十几棵果树（吃货的世界你不懂） ，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：嗯，不错，长得很好，很快就可以吃了！

看着这座花了一年时间建成的山顶小别墅，他的心里突然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平静：为什么要回到北方，永远住在徽州呢？

就在这时，徽州太守推门而入，神色匆忙却欲言又止：“苏学士，嗯……嗯……朝廷又下达了贬令……”

老爷子的心顿时沉了下去。当他收到谪书，看到“辞别琼州”四个字时，不禁愣住了。过了一会儿，他才低声说道：“子侯，你真想杀我。”去死吗？”

是的，苏轼被流放到海南，是拜他昔日好友张惇所赐。 （张盾，字子厚）

02

苏轼和张惇曾经是好哥们。

两人二十多岁的时候，都在陕西做过官。一个天真烂漫，爱开玩笑，一个则豪爽侠义。

（PS：苏轼和他的好朋友陈季昌也是在这个时期认识的，不过当时他每天都在和父亲斗嘴，所以他和陈季昌只是熟人，当时相处的人最好的是张。）

公务闲暇的时候，两人经常一起喝酒、去酒吧、游山玩水，恩爱紧密。

从现阶段发生的两件趣事可以看出，两个人虽然相似，但性格却截然不同。

有一天，他们双双旷工，去山里的一座小寺庙喝酒。正当他们心情好的时候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“有老虎，有老虎”。两个傻子乘着醉意，上了马，冲过去看热闹，却愣住了。不要感到惊讶。距老虎约百米，马就算被打死也不肯前行。

山风一吹，苏轼半梦半醒，突然出了一身冷汗：徒手看老虎，这不是自取灭亡的伎俩吗？于是我转身想躲回去。张同学并不害怕。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把坏了的锣，平静地把它敲在石头上。老虎吓得跑得比苏轼还快。

随后，两人一起到了户外，来到了悬崖峭壁上的深谷。对面是一座雄伟的悬崖，中间只有一根水平的圆木，下面是万丈深渊。

张惇鼓励苏轼过桥：子瞻，你书法不错。快来在对面的石墙上签名吧！

苏时怯怯地说：“不不不，风险系数太高了，公众号的粉丝还等着我回去更新文章呢，我死不起，呵呵~”

张同学听后，也没当回事：随你便吧！

他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腰上，另一头绑在树上，双脚跨过桥，面无表情地在石壁上写下了“苏轼、张惇来访”的字样。 。

苏轼心里忍不住骂道：妈的，看虎有断锣，过桥有绳。你以为你是哆啦A梦吗？ ！

当张惇转身回来时，他拍着张惇的背说道：兄弟，我看你以后会杀人的！

张盾笑道：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？

“如果你连自己的生活都不关心，又何必关心别人的生活呢？”

——当时的苏轼怎么也想不到，这个随口的玩笑在多年后竟然差点在自己身上成真。

03

一转眼，30年过去了，一切都变了。

我们都站在不同的政治阵营，曾经的打情骂俏一去不复返了。在风起云涌、生死存亡的党派斗争中，很多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容貌。

张盾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。

保守派执政时，他先是被贬、流放，后来甚至入狱。当维新派再次掌权时，身居高位的张惇完全变成了一个被政治仇恨冲昏了头脑的人。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：报仇的时刻到了！我要加倍回报你！

先是已经躺在棺材里的保守派老大司马光，被剥夺了爵位和荣誉，家产被没收，子孙官俸被取消，差点被打进棺材里。 （是的，他就是小时候砸缸的聪明孩子……）

打死人怎么能消气呢？我们先选活人中最受欢迎的一个来攻击：苏时同学，请出来！ （苏时：妈的，是我……）

既然是杀鸡给猴看，动作自然要大一些。

于是苏轼被贬到广东岭南，一个传说中气候炎热、疾病猖獗的地方。

一开始，他的官职仍然是颍州太守，但一路走来，官职逐渐被贬。南下的路上，他竟然又接到了三四封贬谪令。官职名存实亡，地点改为惠州。

苏时很郁闷：靠，你累吗？你敢一下子被贬到底吗？ ！

张盾：不，那不好玩。它会让你的痛苦和绝望一点点加深。那会很有趣。

看到这里，你可能想问：这么黑暗的攻击，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假装朋友的吧？

事实并非如此。

04

15年前，五台诗案。

当时，苏轼因言论被定罪，入狱。他的政敌从他的诗中取出一句：“根深如九泉，唯有卧龙知”。他们说，他把自己比作卧龙，显然是要造反。韵律！

苏轼命悬一线！

关键时刻，身处维新派阵营的张惇不顾政治理念的差异，当着皇帝和朝廷文武百官的面痛斥比自己权力更大的宰相王珪。满清朝廷上，极力为苏轼辩护。

他不但在朝堂上光明正大，退朝之后还追着宰相骂道：“你是想让我的苏宝宝满屋子被处决吗？”首相感到内疚并辩称这是别人的主意。张惇道：“别人都说了你就信，你为什么不吃别人的口水呢？”……

难道你不明白这种仇恨吗？你们够朋友吗？感觉薄云天有点正义感不是吗？

后来，苏轼死里逃生，被贬黄州。他以前的朋友因为害怕受到牵连而忽视了他。只有张惇主动给他写信，苦口婆心地劝他以后不要乱说。 （以后张盾就会发现自己的劝说是徒劳的……）

“一般只有子侯（张盾饰）和子游（苏澈饰）对彼此要求很严格，屡屡受苦。”

你看，张惇曾经对苏轼爱得不得了。

到底是多么残酷的政治斗争，才会让昔日的好朋友反目成仇呢？遗憾的是，历史上并没有十分证实的记载。

唯一可以确定的线索是，张惇后来因为苏辙写了弹劾书而被贬。苏轼虽然写信安慰章惇，但在爱憎分明的章惇眼中，或许已经恨他一辈子了。 （我猜）

苏时，你要是不关心你哥哥找我麻烦，以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！

05

让章惇没想到的是，苏轼被贬徽州后的剧情并没有按照他作为总导演的计划进行。

抵达惠州的第一天，苏先生就迫不及待地在朋友圈展示了惠州人民如何扶老携幼，在码头牵鸡遛狗，热烈欢迎他这位惠州巨星。文学、书法、绘画。

仿佛在梦中旅行，

鸡和狗很高兴认识到新的丰富。

官员和百姓都很惊讶，他们为什么坐在那里？

众长老齐齐前来迎接。

苏武知道他会回到漠北吗？

管宁想住在辽东。

岭南家家户户都洋溢着春光。

将设有宾客公寓。

哎呀，惠州好熟悉，好像来过这里一样。不然这里的鸡狗怎么都认识我？ （徽州的鸡狗们表示困惑：亲爱的，我们只是来凑热闹的，请不要乱认朋友……）

嗯，总而言之，惠州是个好地方，大家一定会对我好。 （通常，不要在任何地方将自己视为局外人！）

接下来朋友圈的日常就会充满乐趣：

没事的时候来和葛优躺着，吃点荔枝——一天吃300颗荔枝，活得像岭南人一样长寿；

凉风吹过，我小睡一会，直到自然醒来——江边的第一缕凉风正是睡觉的最佳时机，乌鸦叫我上楼；

后来见北归无望，就直接盖了房子，定居徽州——幽静之地，绿树成荫，枕上卷帘，可眺望山色。

房子依山傍水。躺着听海浪声，坐着看天气变化……

嗯，养老环境是5A级的……

张惇见状自然不高兴：我闹了这么大的事，把你贬到岭南去吃苦，你还给我看这个？不管你有多坏，我还是要羞辱你！

苏时依旧：来吧，我怕你来不及了！

最后，当“记者报道春天睡得好，道士轻敲钟”这句话传到京城时，张惇勃然大怒，把61岁的苏轼踢到了海南岛——据说在宋朝，流放海南只是比斩首更轻的罪行。

张惇心想，你现在该哭了。如果你叫子瞻，我就贬你为儋州，谐音；我将你宝贝弟弟子贬到雷州，字田。怎么样，老朋友，我惩罚你吧。是不是很独特呢？

结果，张惇又吐了三升血：

去海南途中，苏轼在微信朋友圈@苏车说道：“当年的地理记录是谁写的，海南万里真是我的家乡。”

兄弟，整个宇宙都是我们的家，不要害怕！

到了海南后，他甚至更加畅所欲言：

“我是玉堂仙，被贬海南村。”

“这一年一切都很顺利，唯一欠我的就是死。” （这债连我这个白痴都受不了了……）

……

不知道张惇看到苏轼一副不想死的样子，心里有多么生气：你怪我吗？没打死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？ ！

同时，他多半也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：为什么那个家伙还像以前一样天真快乐？我已经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。我把所有对他有利的地方官员都撤了，不给他俸禄，不让他住官邸。难道他不应该被逼到绝境吗？

06

张惇说得对。苏轼的流亡生活确实远没有他诗中描述的那么平静。

在惠州和海南，他的生活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比较艰苦。

惠州政府这三年一直拖欠他的俸禄，缺吃少穿也很正常。

他的第三任妻子王潮云在惠州患瘟疫去世，从此孤苦伶仃。

流亡海南，我的真实心境其实是这样的（写给朋友的信）：

一位老人陷入贫困，无望康复。昨天我告别了我的大儿子麦（长子：苏麦），我们已经把后事安排好了。现在到了海南，先做棺材，再做坟墓。我把它留给了我的弟子，当我去世时，我埋葬在海外。生不抬棺，死不扶棺，是东坡人的家风。

在给政府的一封感谢信中，文字悲伤得让我不忍心读：

大臣孤身无依，瘴气袭来，子孙河边哀悼，已辞别，妖怪迎海外。你宁愿生存吗？

——那种痛苦和绝望是难以言喻的。

不仅如此，还有孤独：

“自从我来到海南，就没有邻居了。”

“我嘲笑自己，感觉周围空荡荡的，感觉自己老了没有老婆。”

“登高望中原，却见空水，此生当安然归来，环顾四周，无真正出路。”

……

是的，苏轼的博大的诗虽然精彩，但其背后的痛苦却是深刻的。

心胸宽广，是痛苦之后的悟——没有痛苦，何必心胸宽广？

07

既然实际情况如此悲惨，苏轼的内心是否也像章惇一样被疯狂的仇恨所侵袭呢？

从他在惠州时写给苏辙的一封家信中，我们或许可以找到答案：

惠州城里店铺很少，但每天却宰杀一只羊。他不敢与官员争买，总是请屠夫买他的脊骨。骨头之间还有一点肉。煮沸，用热酒煮沸。可以加一层薄薄的酒和少许盐来烤。吃得微焦，采摘一整天。闻起来像螃蟹蜇过的味道

在这样困难的日子里，人们还有心情自己做烧烤。他们不敢与官员争买。买了一些肉少的脊骨，他们很满意。他们还高兴地跟弟弟们分享：哎呀，你的兄弟，我为什么会这样呢？太有才了，发明的烤羊脊骨简直太好吃了……

我们不知道之前那些宽广的诗是否有报复政敌的嫌疑，但这封给弟弟的家书却不能违背他的意愿。

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苏轼对苦难生活的平静与接受。

一个充满仇恨的人如何能找到生活中的这些小幸福呢？

是的，你可以决定我的处境，但你无法影响我的心态。

发生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，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应对并认识到痛苦也可以是一份礼物。

08

当然，苏轼并不是圣人。

仇恨或许不是天生的，但显然不可能说他心里没有怨恨。尤其是我们苏同学最大的性格特点之一就是爱占别人便宜。

后获释北返广州。地方官员的粉丝举办宴会追星。其中一个傻乎乎地问他：有一段时间有传言说你死在海南了。我以为你真的死了。你没有吗？以为自己还活着……（艾玛，你太会说话了！恭喜这个白痴粉丝，你应该已经成功吸引了你偶像的注意了！）

果然，苏轼神秘地对他说道：“是啊，当时我确实死了，只是在去地府的路上遇到了张惇，我见了他就恼火，一生气就回阳了。”再次！” ”

张盾啊张盾，我要比你活得更久，我要让你生气啊你这个小混蛋！

虽然你嘴上这么轻易就占了便宜，但是你的心里真的这么坚决吗？

09

我是海南人，寄生在西蜀。

突然渡海，如远行。

生死梦中，三者之间并无高低之分。

我知道你不会再见到我了。想走就少留。

海南三年后，哲宗驾崩，徽宗即位。

苏先生获释北返后，写下《送别海南人民》一文，令海南人民热泪盈眶。 （我估计四川人看到会哭得更厉害，国民偶像说他根本就是海南人，以前他只是四川的寄生虫，他有没有考虑过家乡人民的感受？家乡...）

由于张惇曾站错队，评价徽宗“轻浮无能治天下”，被新上司贬至岭南雷州。 （是的，这里就是苏辙住的地方，我严重怀疑徽宗是故意的……）

老天爷还能饶过谁啊！

双方的局势突然发生了惊人的转变。此时此刻，苏轼是该仰头大笑，大喊“天有眼”，还是拍手说“你也有今天”？

我们不妨拭目以待。

10

从宰相到流放，章惇一家的天塌下来了。

张女婿焦急地拿起手机，想查看一下雷州自助游的注意事项。突然，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新消息：

子侯（张盾）得雷，闻之大吃一惊。海康（即雷州）虽远，但瘴气不多。我姐夫（苏澈饰）在这里住了一年了，很稳定。我希望这能为戴女士树立一个榜样。 （这位女士指的是张盾的母亲）

署名：苏子展。

当听说张惇被贬雷州时，苏轼没有笑，也没有拍手向天，而是惊讶了好几天。每次读到这段话，我都会忍不住猜测苏时在这些惊喜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他在想什么？

当他认真地问自己现在如何看待这位老朋友时，他的心里一定是百感交集。

但我确信他想到的最多的并不是对方给他带来的痛苦。更有可能的是，两人曾经一起对酒论诗，一起度过了青春岁月。当他在监狱里的时候，他想到了对方毫不犹豫地给予的爱。那双手...

是的，他发现，当他想起那个曾经深深认识、也曾无情伤害过他的老朋友时，脑海中浮现最多的仍然是他带给他的温暖和感动。当他听到他的坏消息时，我第一反应还是忍不住担心他……

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被流放万里的痛苦和骨肉分离的痛苦，所以他首先想到张惇的老母亲一定深受其害，赶紧写了一封信说风俗那里的风俗并没有什么邪恶的，希望老人安心。

因为我们懂得，所以我们有慈悲。

11

当他从北方回到镇江时，章惇的儿子仍然担心苏轼再次掌权会报复他的父亲，于是他鼓起勇气给苏轼写了一封长长的、哀怨而真诚的信求情。为了他的父亲。

苏轼收到信后，对儿子大喊：哎哟，小张同学写得好文章，像司马迁一样！ （真是没心没肺啊……）

然后回复如下：

某人与首相是40多年的朋友。虽然出身略有不同，但友谊却没有增减。听说他晚年离开了海屿老家，我们可以理解他的心情。但过去谈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？这只是关于尚未发生的事情......

我和你爸爸是四十多年来的好朋友。虽然发生了一些小矛盾，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。为什么要提起过去的事情呢？我们来谈谈未来吧...

随后，他讲了一些雷州生活指南，提供了一些常用药方，最后还赠送了他在海外的代表作《续养生论》，指导张惇“练气功”、保养身体……

这样的老朋友已经虐待了我千百遍了，我却像对待初恋一样对待我的老朋友！ （张盾儿子收到回复估计下巴都要掉下来了……）

林语堂感叹这封信是一份“伟大的人道主义文件”。后人提起这对相爱相杀的好朋友，常常会仰视并钦佩这封信中所表现出的豁达。

这是真的。

但与这封信相比，始终更让我感动的是苏先生最早写给章惇女婿的信。为什么这么说呢？

因为按照苏轼的心思和性格，很有可能张惇的儿子会主动向他求情，而他也会宽容地回应。然而，给张女婿的信却有所不同。这是他得知张惇遇到麻烦后，自发写下的第一句话。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问候、关心和悲伤，最能说明他仍然把张盾当作朋友……

我想那一刻，苏轼不仅明白了自己的想法，也体会到了张惇的痛苦：我知道你恨我更深，正是因为你曾经深深地爱过我，我明白你的心里有伤痕。 ..

让过去过去吧。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了。我可能此生没有机会再见到你，但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好。

就这样吧，我的老朋友，祝你一切顺利。

随后，苏轼于同年病逝于常州，四年后，张惇病逝于雷州。

死亡意味着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。

财富、地位、权力——我们无法夺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我们能带走的或许只是记忆中积累的纯真的感动和爱。

12

明月曾在《明朝那些事》中说过，恨比爱更有生命力。

是的，仇恨很容易滋生和蔓延。子孙后代无穷无尽，恩怨无以复加……

仇恨让人想要毁灭别人，但毁灭别人就能救赎自己吗？

不知道张惇看到苏轼的信会作何感想。或许他不得不承认，他极力想要毁灭苏轼，但最终却用仇恨为自己打造了一座监狱。

暴力和仇恨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展示权力的最好方式。

面对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，无论是爱还是恨，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做出自己的选择，但我们都知道——

选择恨太容易了，只要有足够的愤怒、反对、仇恨……，就足够了。

但选择爱要困难得多：宽恕、理解、同情……每一个都需要智慧和勇气。

苏轼也是一位佛学渊博的人。他也用自己的行动很好地诠释了释迦牟尼的话：恨不能停止恨，只有爱才能停止恨。

是的，在他心里，爱比恨更有力量。

-结尾-

主要参考书籍和资料：

林语堂《苏东坡传》

王启鹏《苏东坡在惠州》

陈继初《苏东坡在海南》

丁绮贞《苏轼为何愿意死在海南》

【作者简介】 周公子：山东女汉子，喜欢唐诗宋词，爱好读书写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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